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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哀家体恤你刚出月子，原谅你用无礼举动，小惩大诫，一番好心，贵妃应该明白，”见她动了真怒，太后终於有种挽回了面子的感觉，得意的笑跃上唇角，挑过去一抹慢悠悠的笑：“难道贵妃不领哀家的情？”

旁人的目光落在颜贵妃身上，多的是想看她笑话的。

后宫如养蛊，没有盼着别人好的，即使知道她不会轻易被整垮，也依然想看见她倒霉

与太后对视，已是极其无礼的举动。

怒火中烧使得本就美丽的脸庞更加鲜活，似要将人看出两个洞来一一但，无补於事。

“奴婢谢太后赐罚。”

东华宫，太后皇后坐着，一众宫妃垂首而立，独独檀纹跪着。

她实心眼，也是奴婢惟一能护主子的方法一一自罚时用点劲，不留情，脸颊肿得老高，让上位者看了消气，能放娘娘一马，就此打圆场。

檀纹怕主子会护着自己，不值得，太不值得了。

而在颜欢欢眼中，护短，哪有什么狗屁值不值得。

倏地，她弯起唇角，似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，春暖花开，艳若桃李，宝光流转的美目晃花人眼：“领，嫔妾怎会不领太后的情？太后宅心仁厚，体恤嫔妾，深有母后皇太后之风，嫔妾钦佩不已，想必太后也是一心向佛，才养出了这样的好性子。”

“……”

谁都知道，母后皇太后哪里是一心向佛，不过是被打发去角落面壁而已。

她脾气其实很好。

脾气好，并不代表任人欺负，把底线亮得高一点，筛走来试探她底线挑衅她的人，只剩下诚心谈话的，能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社交。就像不愿意说‘不’、‘没空’或是拒绝他人请求的人，荣获一个好脾气的外号，并且在别人的‘举手之劳’里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，可喜可贺。

她极少真正动怒，由情绪支配自己一一除了欢乐得想满地打滚的正面情绪，鲜有嚎啕大哭或是暴怒失控的时候。

“太后娘娘，好大的威风。”

颜贵妃踏前一步，抬眸，眼芒似刀：“可惜只会发作在宫女身上。”